第(3/3)页 若有似无的橙花香沁入鼻端,他忽然理解为何古医书总将“望闻问切”的“闻”字排在第二位。 诊脉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红绳,那里系着块温润的蓝田玉。 “究竟是什么病症?”带着颤音的问询自头顶传来时,秦峰才惊觉已过去半盏茶时间。 他缓缓直起身,指尖残留的温度让他想起药庐里煨着的当归黄芪汤,某些温补的药材总要在文火中煨够时间。 “不过是劳神过度。” 他转身从乌木药柜取来艾草香囊,鎏金小秤精准称量着合欢皮与夜交藤:“睡前置于枕畔,三日后再复诊。” 说话时始终低头整理青囊丝绦,不敢直视那双蒙着水雾的明眸。 云景山别墅里,秦峰正与江晓晴依偎温存,外界的舆论风暴已如滚油般沸腾。 这场风波的中心,此刻正躺在宁市顶尖医疗机构的重症监护室内。 遭受秦峰重创的郭大程浑身裹满绷带,原本红润的面庞此刻泛着灰败。 主治医师擦着冷汗翻着检查报告:“脏器轻微受损,静脉注射治疗三周即可……” 话音未落,金属托盘擦着医师耳畔飞过,重重砸在防菌墙上。 郭大程脖颈青筋暴起:“睁眼说瞎话!老夫苦修四十年的丹田气海尽毁,在你嘴里倒成了皮外伤?” 柳牧抬手接下第二件飞来的医疗仪器,示意瑟瑟发抖的医护团队退场。转而对杵在墙角的武阁弟子沉声道:“都出去候着。”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病床,无人挪动半步。 柳牧指节捏得脆响:“好得很!天城武阁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,从阁主到马前卒……” 话尾的冷笑在消毒水弥漫的空气中格外刺骨。 此刻急诊楼外,二十余名劲装武者正与医院保安僵持。 为首者腰牌上的鎏金“郭”字在探照灯下忽明忽暗,监控镜头记录着这场随时可能升级的冲突。 郭大程挥手屏退左右,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案几上:“有话直说,何必故弄玄虚?”